周易是一部交流六合人,在著作的结构中表现世界认识,是《吕氏春秋》的创造主旨及结构编列特色。这一特色并非无所依傍、自出机抒,而是其来有意图。其根由便是《易经》。《易经》的这个特色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:
1、《易经》卦象之后系以卦爻辞这个*基本的结构之中,蕴藏着交流六合人的信息。《易》经共有六十四卦,卦象是由八个经卦重叠交错组合而成。依据《说卦》的解说,乾、坤、震、巽、坎、离、艮、兑等八个经卦*基本的标志之物是:天、地、雷、风、水、火、山、泽,卦象全部取自自然现象。卦象来自自然,卦爻辞与人事密切相关。设立卦象的意图,也正在于对应说明人事,预测人事吉凶。这种卦象与文字相对应,六合自然万象与人事相对应的结构,包蕴着交流六合人的意向。
2、六十四卦上经和下经的编列中包蕴着交流六合人的意向。《易》本经分为上、下两部分,上经三十卦,下经三十四卦。这种分经方式由来已久,在西汉前现已确定。为什么采用了这种分次,而没有采取每部分三十二卦、不相上下的结构?这种结构编列,是不是隐寓着编撰者的某种哲思?上经起首两卦是《乾》和《坤》,标志天与地,讲的是天道与地道;下经首卦是《咸》,讲的是人道之始。这样,可以说,在对上下经分编的结构组织之中,蕴含了六合人相呼应的联络。
《易传》对六爻来历的说明,提醒出《易经》隐含的交流天人特性。《易•系辞下》曰:
易之为书也,广阔悉备。有天道焉,有人道焉,有地道焉,兼三材而两之,故六。六者非它也,三材之道也。道有变动,故曰爻。
周易《说卦》曰:昔者圣人之作易也,将以顺性命之理,是以立天之道,曰阴与阳,立地之道,曰柔与刚,立人之道,曰仁与义。兼三才而两之,故易六画而成卦。分阴分阳,迭用柔刚,故易六位而成章。
《易传》指出《易经》“广阔悉备”的特色,即包容六合人,把六爻的来历和性质归结于作《易》者对天道、地道、人道的参照和取用。
为什么《易经》会有这样一种结构,是编撰者有意为之,还是无意而成?应该说,尽管后人对编撰者用意的推测与想象,或许并不完全符合其原创时的精神,但有一点是无可置疑的,即,编撰者如此组织结构,绝非妙手偶得之,而是有整体设想的,不然不或许如此严整缜密。
《易经》交流天人的结构编列编制,在秦代的《吕氏春秋》一书中得到回应。《吕氏春秋•序意》篇对该书的创造主旨与意图作了如下说明:“上揆诸天,下验之地,中审_之人。”又说:“天曰顺,顺维生;地曰固,固维宁;人曰信,信维听。”这儿,相同也对天道、地道、人道,即六合人的固有实质作了界定,确切标明其意在交流六合人的创造意图和气魄。并且,编撰者的确是依照这个主旨来设计全书结构的。在把交流六合人这一宏大观念具体化在书的结构中时,《吕氏舂秋》有自己的特色,与《易经》不尽相同。
《吕氏春秋》建构了一个标志性的时空构架,以此来实践交流六合人这个结构原则。全书分为三部分:十二纪、八览、六论。十二纪是按照春夏秋冬时刻序列编列的,是时刻纵向流程。而其八览和六论,则正如杨希枚先生所论:“《吕氏春秋》的八览、六论也相同是或象地数,或象六合交泰之数;尤或隐寓六合、六虚、六漠、八极、八表、八弦之类的世界观思维。”如此一来,十二纪包纳了春夏秋冬时刻概念,八览和六论包纳了六合八方空间概念,二者合起来便是一个涵容六合的世界。
《易经》与《吕氏春秋》二书不仅在结构编列上有附近似的特色,它们还具有几个共同的基本结构数字:四、八、六。
《易经》由阴爻和阳爻两种符号构成,八经卦由三爻组成。这样,二和三便是其*基本的结构数字。这儿,咱们不说二和三。除此,据《系辞上》的解说,八卦的发生是源于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。所谓四象便是四时。八经卦排列组合,重叠成每卦六爻,衍生出六十四卦,三百八十四爻。那么,四、八、六也是《易经》的结构数字。《吕氏春秋》十二纪以春2秋冬四时为序,共六十篇;八览每览八篇论文,共六十四篇,六论每论六篇,共三十六篇。这样,其基本结构数字也是四、八、六,与《易经》相同。
《易经》和《吕氏舂秋》都有四、八和六这几个结构数字,二者之间是否存在联络,存在着怎样的联络?咱们以为,这几个基本结构数字都与时空概念密切相关;编撰者运用它们所要表达的哲学意蕴是共同的,都意在建构一个包举世界的时空结构。